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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鹰本就管束不住,倒也怪不得姑娘。”邻里把提篮递给你,怅惘地叹了口气,“他原也不是我们路上的人氏,是前些年东岭的官老爷们去围猎的时候在坠隼崖下捡到的。那时候见他浑身是血,又穿着一身银盔铠甲,估m0着是从关隘前线那儿逃命出来的将兵,便作主收留照顾了。不料他清醒之后,却又一问三不知,连自己姓甚名甚、是何方人氏都忘得gg净净。只身上腰牌上有篆‘云鹰’二字,便择此为名了。”
你的手指不由得绞紧了衣摆;那是东方曜的将令。
“路上往京畿里报了,京畿上头只责令让府衙们好生照料,也没什么别的旨意下来。不过听闻是东方镜将军亲自下的令,饶是谁也不敢怠慢他。这云鹰倒也不难相处,不过是好惩恶扬善的X子,又天生一副好武功把式,兼又没人敢招惹他;倒是苦了这满城膏梁纨袴了。”
你接过提篮轻声道谢,心绪却乱如一团麻,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涔涔地冒着汗。
数年前的战役、刻着云鹰二字的令牌、东方镜的指令、如出一辙的容颜……
他是东方曜,他是那个灼灼耀目的少年将军,那个视你如珠的心上人。
而你迫切地想见到他、拥抱他,将那些寂寥与凄清都肆无忌惮地吐露;积年相思入骨灼成灰,在舌尖齿隙是滚烫的情烬,涌动着难隐的涩痛。既然失去了记忆,那他是否也将你全然忘却了呢?
答案压在舌下,却又默默滑进喉口;太显而易见,也太残酷。
-其四-
你叩了叩云鹰的府门。云鹰的住处相当好找,因是东方镜将军的亲命,他暂落脚的宅院乃是有三进的府邸,独树一帜地建在坊市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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