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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从不曾如今日般为难过。
他很明白,自己对长澜……至少在如今,并无情爱之意。
既无情爱,怎能哄骗长澜,假意接受他那份真情?而且,即使他哄骗了,长澜信了,筑基时也会在冥冥之中给长澜造成极大的阻碍。
叶殊终究还是如以往般冷淡地说道:“他人之事,与我何干?先前一时觉着诧异而已,说来先前也见过几对互相爱慕之人,如这般真情实意的,我虽不甚理解,总不至于觉着厌恶。”
晏长澜听见叶殊如此说,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早年他与叶殊在一处时,见过的有情人也有一些,不过叶殊素来不在意,俱是淡淡,而今听他说出“并不厌恶”之言,恍惚之间,他却觉着自己仿佛被安抚了一般。
正如叶殊曾言,男女、男男、女女甚至其他情意皆曾有过,他都一样看待,那么既然叶殊并不觉着修士之间男女之情厌恶,那么对其他情意,想必只要是真心无垢,就也不会厌恶。
于如今的晏长澜而言,只要叶殊并无厌恶他,他已心满意足。
叶殊与往常一般平淡言语,可实则却是暗暗在观察晏长澜,见他听了这话之后,周身萦绕的那丝焦躁之意散去,才心下微松。
旋即,他怔了怔。
似这般为他人修行担忧……他还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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