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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更清楚自己这位舅舅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只是一想起今早,叶家已经致仕多年的老爷子去到王府,二话不说,当众给李毓来了一个长跪不起,左一个“犬子管教无方”,右一个“殿下海涵”,只差直来直去告诉她,叶家愿意把叶旻易嫁给她,但请别动怒降罪。
无奈之下,李毓只好带了腰牌匆匆入宫,来喝这一盏茶。
“实在不行,”李毓眨了眨眼,冲着李承晟笑道,“您把毓儿嫁给他算了。”
李承晟自然不应:“荒唐!”
一声喝罢,李承晟又道:“此事关系甚多,其中利害你也明白,不可胡闹。”
李毓吐了吐舌头,端正身形坐了回去,慢慢呷一口温凉茶水。
正因明白,李毓才对此不甚在乎。便是叶旻易“忍辱负重”嫁进王府,李毓对他也一样提不起兴趣,他所代表的权势兵马也并非李毓所向往,而李毓同样也不会推辞,这是她身为皇家嫡系所必须的责任。
她可怜叶旻易的境遇,也深知,权益之下必有人为之牺牲。
“这般,”手里茶盖轻轻撂下,一声脆响,李毓撇了撇嘴,“婚姻大事,毓儿自然做不得主,全凭舅舅安排。”
“只是——怎的也要他自己心甘情愿才是。”
李承晟等得便是这么一句,叶旻易自有他心甘情愿的理由,他只消李毓点头。
“此事无需你操心,拘了你半日,想来你也累了,跪安吧。”
李毓顺从屈膝行礼,轻手轻脚退出大殿。等候在外的月桦立刻上前,先为李毓系好披风。习武的手满是厚茧,几下翻动,却能打出漂亮规整的结。李毓伸手扯了扯,隔着一层雨幕,朦朦胧胧与跪着的叶旻易对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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