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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医师去给泽菲尔拿点药,别说是我让的。”伊恩托着腮吩咐道,“告诉泽菲尔今天开始搬我卧室里,别给他放床,省得说我偏爱他。还有,让他自己把被子铺到地上……啧,算了。安妮,你随便托个下头的侍女去帮忙。”
侍女们知道自家少爷惯会口是心非做傲娇,见怪不怪地应了:“是,少爷。”
把不省心的男主安排完了,伊恩舒了口气,重新端起茶杯。
……
仿佛被金币堆砸中脑袋,泽菲尔整个人踩在云端一般不真实。他人生的十六年来,每一次这样的心情都伴随着同一个名字。
他恍惚地走进卧室,闻到熟悉的小苍兰熏香,浑身的血液都莫名躁动起来。
这股味道对他来说等同于光明的气息,等于主人的气味。少爷走动时带起的微风,少爷不经意间晃过他鼻尖的黑发,初见时凭空赐给他的手帕,一切都伴随着这股温和甜美的味道。现在他被这股气味包裹,如同少爷时时陪伴在他的身边一样,给他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只有少爷会在他落魄的时候照顾关心他,再也没有别人。他的一生都将用于侍奉他唯一的主人。
近侍是要负责勋爵的全部贴身事务的,所以理论上,沐浴也应该由他来负责。
泽菲尔第一次因为被偷袭感到懊恼。如果他的力量再强大一些,就不会被伤到手腕,也不会错过贴身侍奉主人的机会。给少爷沐浴的机会应该是他的,不应该属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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