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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甫吓得脸色一白,连忙闭嘴,不敢多言。
马周看了看状纸,文采不错,字也不错,不愧是褚遂良的儿子,家学渊源,即便是不怎么成器,这份文采比之一般勋贵家族的后代也强出不少。
只不过
“褚大郎文采不凡,很是不错。不过这张状纸上固然叙述了事情经过,却未对损毁之物有一个清楚的数量,你只是要求既要对魏王殿下予以严惩,又要给予赔偿,那么这个赔偿的数额是多少”
褚彦甫愣了愣,道“在下非是无理取闹,魏王固然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是看在陛下面子上,又岂会苛求自然是损毁了多少财物,便按价赔偿即可,多一文钱咱们褚家也不要。”
这句话说的还算有水平,显得很是大度,又给了皇帝面子。
但是
马周抬手将那状纸放在桌案上,无奈道“本官的意思,是你到底损毁了多少财物”
褚彦甫道“码头上整整一仓库的书籍纸张全都毁了,在河水里泡了汤,至于具体数目,自然有账簿记录为凭。”
马周摇摇头,道“那是你自家的账簿,你总不会用你自家的账簿来作为凭证吧不是不可以,而是如此一来证据便显得单薄了一些,不太具有说服力。毕竟若是魏王怀疑你家私改账簿,也是有理有据附和逻辑的。”
褚彦甫眼珠子瞪大,忿然道“吾家世代忠良,家风清正,焉能做出那等龌蹉之事,贪图赔偿的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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