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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春雨淅淅沥沥,院落里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皆被浸润得青翠欲滴,一阵阵凉风从窗子吹进来,吹散了茶杯里氤氲的雾气。
一种难言的静谧
半晌,还是武媚娘打破了这种尴尬,问道“小妹的婚事如何了”
武顺娘回过神,轻声道“已经定下了人家,是许州郭氏的幼子,据说仪表堂堂,能力亦是不俗。”
“许州郭氏”武媚娘觉得有些耳熟,略一思索,变色道“岂不是郭孝恪家里”
“正是郭孝恪的幼弟,郭孝慎。”
武媚娘俏脸满是怒容,气道“那两兄弟怎地这般糊涂他们难道不知二郎与郭孝恪父子之间的龌蹉郭孝恪贪功冒进阵亡于西域,郭氏声威大损,加之先前郭孝恪抢夺吾房家酿酒作坊和羊毛作坊所结下的嫌隙,郭氏子弟多将仇怨归结到二郎身上,有了这么一层怨隙,小妹嫁到郭家还能得到善待”
武顺娘奇道“若是如此,那郭家又为何主动上门提亲聘礼便多达数万贯,甚至还有西市的几间店铺,若非如此,那两兄弟也不会看得上许州郭氏”
“畜生”
武媚娘气得素手狠狠拍了一下案几,俏脸含煞“郭氏最是龌蹉,家风不正,行事只求利益不择手段。还不是看上了因为有我在,武家和房家便能搭得上线,能够让郭家在二郎手中讨得好处这等人家,见到利益连仇怨都能放下,若是二郎不肯妥协照顾,可想而知小妹在郭家会是何等处境那两兄弟真真是禽兽不如,只顾着人家的聘礼,这跟卖女儿有何区别简直丢进父亲的脸面”
郭氏行事龌蹉,很明显向武家提亲就是为了接近房俊,以亲戚的身份谋取好处。可房俊那是何等样人岂会为了区区一个郭氏便妥协让步而郭家若是事后发现借由武家攀附房家的心思打不成,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的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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