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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放下茶杯,忽然摸了摸耳朵,狐疑道“怎地突然耳根发热,而且眼皮跳个不停”
苏定方见他面色红润,不似染了风寒,便笑道“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侯爷跳的是哪支眼睛”
房俊眨眨眼,道“两只一起跳”
船队很快驶出海峡,沿着南边陆地的边缘一路北上航行。
这一带海域多有暗礁密布,若非金法敏这般自幼在家族船队当中往来新罗与倭国的人,很难安全航行。当然,水师当中亦有屡次前往虾夷岛运输兵械粮食的军官,不过这些人固然熟悉航道,却有一点远不如金法敏。
那就是对于倭国的内政形势。
这一趟,房俊可不仅仅是占一个岛那么简单
海上微风,波浪平缓,但船队航行速度并不快。
跟在旗舰左右的几条战船上人影幢幢,无数水手不时从甲板与舱室之间出出进进,手里有时拎着一截一截的竹篙接起来探测水深,也有人拿着图纸记录着水深、礁石分布等等水文情况。
繁忙而又严谨,令金法敏啧啧赞叹。
这就是天下最强大的帝国所拥有的纵横七海的无敌水师,他们每至一处,都不忘详细的探测记录水文情况,不断的探索新的航道,开辟从未踏足的每一个区域。
因为在唐军的眼里,大海无涯,但是每一片海域都要掌握在他们的手中,哪怕隔得再远,也有信心会有一日再回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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