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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嗣业抿抿嘴,垂下头。
长安真是麻烦啊在西域的时候,纵马驰骋豪气干云,想干啥就干啥,结果回了长安头顶上一大堆的叔伯长辈,这个不行那个不许,好似云雀被束缚了双翅,这日子没滋没味的
还能怎么办呢
忍着吧,等过两天去了右武卫大营,让这帮子混账好好见识见识,出了心头一口恶气哼哼,一群笼子里头等着喂水喂食儿的金丝雀儿,还真以为自己天上的雄鹰了
内堂。
萧瑀和正妻独孤氏端坐正中,一干女眷则散在两侧,满堂珠翠,姹紫嫣红,一派富贵气象。
女眷们窃窃私语,叽叽喳喳的小声谈论着这位新姑爷,有人讲述着房俊的事迹,都是些深宅妇人,虽然与后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礼教死死束缚的年代不同,但“男主外女主内”却是传统习俗,这些妇人们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到底如何,知之甚少,这会儿兴趣盎然的听到房俊的种种“传奇”,便有人轻声惊叹,眉飞色舞。
待到房俊在萧锐引领之下进入正堂,原本的议论声为之一静,都瞪起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即被称为“棒槌”却又得到皇帝嘉许“宰辅之才”而“毁誉参半”的年轻俊彦。
被几十双眼睛盯着品头论足,房俊却也丝毫没感到窘迫,一身吉服站在堂中,身躯矫健结实,微黑的面容五官端正,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质,一揖及地,大礼bài“晚辈见过宋国公,见过夫人。”
萧瑀温厚一笑,道“贤婿毋须多礼,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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