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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一军统帅之直觉,薛仁贵反复权衡之后,认为大马士革一定会对西域用兵。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要犹豫的?
正面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那就步步为营、坚壁清野。阿拉伯人素来以战养战,甚少准备足够的粮秣军械,只要不给他们足够的掠夺空间,这场仗就能够尽可能的拖延下去。
直至战机转换的那一刻。
“喏!”
一众将校不敢再说。薛仁贵固然年青,但是背景深厚,不仅曾在水师效力,是军中一方大佬越国公房俊的心腹亲信,如今更是得到大都护河间郡王李孝恭的绝对信任,处处委以重用。
这就是威望。
将校们齐齐退出,按照命令行事,开始疏散城中商贾,无论汉胡,尽皆勒令押送货物、粮秣向东退往轮台城暂避。
此举自然引起商贾百姓之不满,所谓的敌军来袭,不止是影子都未见,甚至人家连国境都未出的,结果咱们就给吓成这样?尤其是一旦退往轮台城,整个丝路就算是暂时封闭,手里的货殖无法出手,损失太大了。
不过西域各地局势动荡,安西军素来都是实施军管方式,军令之下,谁敢抵触反对,那必将遭受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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