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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面的青年倒也不对他轻慢的态度有所不满,反而喜爱极了少年生闷气的样子,他骨节分明的双手十指交叠轻置在桌上,笑意盈盈的姿态从容异常,好似青年才是整个话题的引导者:“当然,我很乐意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学生。”
“以及……”他学着少年的语气故作玄虚地拖长了声音,原本清澈勾人的美人音又压出更深的引诱,是一种与年轻贵族略有所异却同样动人心弦的黏糊,在唇齿轻顶间缓缓吐出一个词,“爱人。”
察觉到少年余光扫了过来,他像是精准测量过的完美微笑扩大了几分,显出几丝真挚的感觉,即使是调侃也好似深情的告白:“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一直都是。”
“对吗?”
他的服装较起少年就统一多了,也低调多了,流畅的线条从肩上一直漫延至小腿,最后收进短靴中,宽松的款型也能让人看出几分好身材。
他原先披着的风衣此刻已然脱下,长袖便没有阻隔地压在桌沿,肩处的丝质抽褶层层叠至小臂,荷叶袖的设计更托显他身上那抹知性又诱惑的气质。
但现今帝国贵族所受的权益与实施的垄断多的难以数计,顶级材料所制成的服装与中上层公民有余力购买的服装差距依然轻易便能看出,年轻的子爵身上那股子奢华感多的快要溢出,是完全与咖啡馆装饰格格不入的高贵。
而青年低调矜贵又不惹眼的服装却是与低奢的装饰协调异常,更遑论他此时还微笑着,棕发披散开,碧绿的翠眸含着温情的水光,那专注的模样几乎能把每个注视他的人视线都给勾走。
花鹤之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过头来,注视着自己心爱的Omaga情人,透黑的瞳孔莹亮极了,可纯洁中却隐约透出几分审视的意味。
少年总是爱笑的,那双圆润的眼形常常会弯成一个弧度优美的月亮,笑起来简直能把人溺死。
他又迟钝极了,经常将一些暗送的秋波打的再近不了一寸,像是个木头一样又招人爱又招人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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