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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白并未回答,瞧不出情绪的双眸透了几分疲意,望出的视线微垂,落在了探来的手边,寡淡的神色便一顿,叫她抬眼看向了身前人。
怎么戴上了手衣?
楚流景微倾着身子,手上戴了一双轻薄的玄色手衣,修长的五指被包裹于柔软的皮革下,仅露出腕间皓白的一点,身上所着衣装也比往日更严紧许多,显出了些许克制的气息。
听得秦知白询问,她微微笑起来,抬手微不可察地掩了一下身前,随即温声道:今晨听卿娘说我们这几日要赶往不周,不周城本就在边地,气候严寒,因此我便多穿了些,免得若是病了,又该叫卿娘担心。
秦知白看着她,清明的双眸一动未动,目光落在她无意识遮掩的心口,落下的话语声仍是听不出喜怒。
你有事瞒我?
楚流景微顿,有些不自然地晃开了视线,停了一会儿,方笑道:我又如何会瞒卿娘。
秦知白仍是未动,将衣裳解开。
楚流景有些为难,在此处?
近在眼前的人未再回应。
望着那双犹如清溪的冷眸,楚流景眼睫轻点,又静了片刻,方依顺地解开衣带,慢慢露出了身前再度撕裂的伤口。
昨夜就寝时不当心将伤处扯开了,但我已上过药,卿娘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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