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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白未曾言语,眸中洇开了一点涟漪,见身前人将镜子小心地收回,静默少时,方又开了口。
近狼荒草原那处山麓有一处山洞,洞外石碑上刻着图南楚流景之墓几字,不知可是姑娘所刻?
迦莲怔了一会儿,讶然地回过头:你们见到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徐徐朝前走着。
那应当是我六岁时刻的,那年重午她来寻我,与我说了许多话,便是那时我方才知晓我姓甚名谁,来自何处。她说从此后我可以是任何人,却不能再是楚流景,因此我偷偷跟在她身后,在她离去后于山脚刻下了那块碑,并为自己改名叫了迦莲。
她无法再是楚流景,无法再离开迦莲山,于是从那一日起,她情愿自己只是迦莲。
脚步踩过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一直未曾出言的人忽而道:你从未想过离开迦莲山么?
前行的身影顿了一瞬,迦莲笑着轻声答:曾经想过只是如今或许已离不开了。
为何?
楚流景想问。
她还想问为何沈槐梦要大费周章将她安置来此,只是还未及开口,身前人已转了话锋。
我虽从未离开过迦莲山,却也自他人口中听闻过秦姑娘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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