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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娘。
见她似乎想坐直身子,秦知白捉住了她的手,不叫她乱动。
莫动,我替你将衣裳脱了。
楚流景微微偏了头,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仿佛好一会儿才明白身前人在说什么,笑笑着嗯了一声,便低着头倚入了秦知白怀间。
清瘦的身躯宛如一页薄纸,半倾着靠近前,几乎叫人感受不出什么重量,低垂的额抵在她肩侧,形容依顺,只将手微垂着环过她腰间,便当真没有再动。
秦知白顿了片刻,任她靠着自己,伸手解开楚流景腰侧系带,二指牵着一侧衣襟,一点点拉开,将怀中人身上穿的外裳徐徐脱了下来。
没了外裳遮掩,单薄的身子更显出一分弱不胜衣的清癯,原本温热的体肤似乎因着醉酒而变得灼烫,倚在那袭松霜绿的衣裙前,便令素淡的冷香仿佛也沾染上了那抹药苦气息。
怀中热度太过明晰,已叫人难以忽视,秦知白眸光轻晃,欲要起身将身前人扶回榻上,而环于腰间的手却拦下了她的动作。
身前微动,醉酒的人抬起了头,浸染了酒意的眸子惺忪迷离地望着她,宛如蒙了一层润泽的水雾,眉梢眼尾绯色更甚,在那张寻常无奇的面容上,竟叫人瞧出了几分勾魂夺魄的艳。
安静许久,秦知白轻声道:你躺好,我去为你拿帕子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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