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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白似已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抿了一下唇,话语声轻得仿佛浅溪间弥漫的烟岚晨雾,滑落的青丝露出了耳畔遮掩的那抹虹霞。
不是想要么?
这般轻浅而予取予求的语调,叫楚流景心口又好似被用力地揉过一下。
仿佛只要她想,身前人便会毫无缘由地纵着她,无论她想要的是什么。
即便是她。
楚流景眉心半拢,鼻息间尽是交融的透骨冷香,心跳一点一点敲打着胸口,耳膜深处便仿佛有血液鼓噪着流动经过,将克制的呼吸也放大了几分。
我以为
话未曾说完,而未尽的言外之意却已是昭然若揭。
秦知白望着她,眉梢眼角仍有些伤势未愈的虚弱,惯来清明的眸子染了淡薄水色,便流露出了一分无知无觉的柔美润泽。
早便与你说过,莫要胡思乱想。
话语声透了些嗔怪意味,而后愈发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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