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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已与阿姐一般年岁可她却仍是当年模样,丝毫未曾改变。
那些无法得见天光的漫长黑暗中,她本以为她早已思绪模糊,忘却了深藏于心底的那些面容,可当那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于眼前,曾护在她身前为她遮去刀光的身躯再次走近她身边,她便好似又见到了云梦泽里一望无际的云水,离岛上寄托了百年祈愿的相思树。
好像她们从未自她身旁离开过,一切鲜血淋漓的离别都不过是一场梦魇。
直到曾握过她的手教她出剑的人亲手将剑锋刺入了她胸口。
她才恍惚知晓流萤坞的棠梨终究不会再有下一个花期了。
诊于腕脉上的指尖收了回去,沈槐梦拿出一块锦帕擦了擦手,面上神色淡无波澜。
人总是这般贪得无厌,心有所念后,曾以为别无他求之人也总会滋生出一些两全的妄念。
醉生花与梦死草仅可令一人苏生,你可曾想好,若你当真寻得醉生花,你要以它来换云昭复苏,还是用以维系你已衰颓将尽的性命?
一片沉寂。
身躯单薄的人立在原地,容颜隐于光中,令人无法瞧清她的神情。
沈槐梦也不甚在意,只侧首看着她,话语声慢条斯理。
十四年前,你本该是将死之人,是云昭用梦死草护住了你的心脉,可梦死草本就是剧毒之物,其药性虽能保你一时无虞,但若无醉生花调和,你终归会因毒性侵蚀脏腑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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