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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她和爸爸说再见时,爸爸脸上的表情也是和平常一样微微笑着,只是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又莫名地深。
或者说是用力。
又或者说,好像是很想要再多看那么一秒钟。
她这样的年纪,尚未被社会化训练过的心智还分不清善恶对错。她只知道,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带着自己去好玩的地下室里看各种各样的标本,也没有人握着自己的双手,耐心地教她怎么缝合起那些肉块。
她现在或许什么都分不清,可是生命中有人离开之后,她开始分得清暂别与永别。
她不愿和白鹭洲永别。
可白鹭洲看向她的眼神里,已经在诉说着对她漫漫余生的祝福。
池柚很低落地过了一段日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期间她偶尔听到妈妈在客厅里打电话,有时诚恳有时急躁,好像是找不到下一个愿意接纳池柚的小学,很是苦恼的样子。
时逢初夏,没多久就是期末了,池柚这次被逼退得突然,期末考都来不及参加。这个时间点也难找下家,愁得池秋婉寝食难安。
天气热了起来。
还不及酷暑,家里的空调还用布罩子笼着。可是夏雨欲来,天空闷沉沉地滚满乌云,空气里又湿又热,惹得人心里又几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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