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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选择扶向了椅背,另一只手举着蜡烛继续向上抬,让这微弱可怜的光尽量笼向白炽灯。
池柚从仓库带了两把小螺丝刀出来,她先用其中一把,另一把没地方放,便随意擦了擦手柄张口叼住。
光线很暗。
她操作得很艰难。她个子本就不高,即便是踩在凳子上也还是需要踮着脚尖。那盏蜡烛最高只能举到她的胸口,需要修理的灯泡位置还是一片昏暗,加上蜡烛燃烧的烟气,熏得她眼睛又涩又疼。
窗外暴雨如倾盆。
空气中的湿木头味和苦茶叶味又浓了一些。
深夜了,本就清冷的温度又降低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里这盏烛火的原因,白鹭洲却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热气。
可她很快就发现,她感觉到的暖意并不来源于烛火。因为蜡烛被她举得很高,而那苗火焰的热气是向上走的,它只熏到了池柚的眼睛。
她发觉,自己感受到的温度,来源于池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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