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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在这二重奏呢。
正好这会前来吊唁的老人聚了堆,没别的话聊,只得夸一句“真是孝子贤孙。”
于冠良算得很精,伯母一直被“养”或者说囚禁在台南,是因为老家的旧相识都认得这位“糟糠之妻”,而葬礼让天麟和他阿妈也回来,是让人看看,他也有亲生儿子了。
于磐看得实在反胃,悄悄从侧门溜出去了。
远离那窒息的环境,天气都没那么热了。
村子背后是片茶山,夏天里漫山遍野的绿,翻过山去,就是家里的祖坟,他父母的墓碑,也在那边。
于磐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上了茶树中间的小道,有什么牵着他似的,再过几天,阿嬷也要睡在那了,在他心里,这里将变成台湾地图上唯一的黑点,重重的,坠得纸都要破。
站到山顶,他听到烦人的机械噪音,山的侧边竟然在修高速路。
两年前还是土路的,看样子已经修到快通车了。
可是那个土路!他和书语小时候,就是在那里放鞭炮的,每次车经过那最坑坑洼洼的地段,他就知道,要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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