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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嬷张着嘴愣了半天,难得地露出一些被揭穿的难堪:“女人嘛…”
她已然苍老的脸上,皱纹像无数条长虫在蠕动,她说:“伊要是再嫁,你还能姓于吗?”
那个陪他长大的人啊,她承认了!默许这一切,也有一部分是为了网住他。
“为什么啊?可是你又不姓于。”他颤抖着攫住阿嬷的双手,你为什么做帮凶呢,你让我怎么面对你,于磐声泪俱下。
后来她痴呆,把这些全忘了,记得的只有她的乖孙小时候可爱、长大后懂事。
死无对证。
家是个巨大的罗网,而他是游也游不出去的小鱼,后来他挣破了网,却依然会在大海里迷路。
于磐强迫自己忘记这些,去想一些宏大的命题,比如说人类是从水生动物进化而来,比如说全世界的海都是同一片,可是故乡始终萦绕着他。
晕眩从耳蜗袭来,他拼命挣扎,似乎不知道只要鼻子浮出水面,他就能呼吸到空气。
像梦魇。
他奋力地跃出水面,站起来,发现李朝闻正蹲在岸边,笑盈盈地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于磐差点忘了,他已经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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