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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賤貨,也真是個婊子,竟把這事跟孩子講。」于冠良念叨着,骂了李朝闻一句,于磐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疯了似的冲到太师椅面前,指着于冠良的鼻子吼:
“老扑街,从一开始吃鹿肉的事,就是你在背后搞鬼对吧?”
“你找人在网上爆我假照片就算了,你找人对他讲垃圾话、说什么看批,恶心透腔了,你当我不知道喔?”
“祝你早死便宜你喔,大家看看这个吧。”于磐扯出背包里的亲子鉴定书,拍在他跟叔公中间的桌子上:“这你跟你儿子的喔。”
他俯身恶狠狠地叫道:“阿。贝。”
此刻,小李在门口大喊了一声:“老公!计程车到了。”
“哦,我们走吧。”于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牵起李朝闻的手,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计程车的后窗给茶山框了景,于磐记忆里抹不去的绿色,就这样缩小、变淡、再也看不见。
村庄风平浪静,一点看不出其中有人,正经历着崩溃、爆炸,和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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