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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磐狡黠地扫他一眼:“所以你只能吃甜的,一点苦都吃不了。”
“对。”小李理不直气也壮。
于磐笑了:“知道了,那吃肉吧。”
李朝闻超听话地塞了一大口碎肉:“肉还是很香的。”
“我在这快一年啦,哪里好吃还是知道的。”
“怪不得。”
李朝闻像只小仓鼠一样嚼嚼嚼。
真是服了,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啊?于磐想。
三小时前,他和他还是相识后回归人海、这辈子都不会再遇的“故人”,而此刻他们在在北纬64度的小饭馆里,面对面吃同一盘烤肉,自然而然,好像火车归入它本应行驶的轨道。
接近八点,餐厅里开始放歌,一首带鼓点的巴尔干民谣。
李朝闻跟着节奏摇头晃脑,他双手撑着头,注视着于磐解决最后一口黄米饭:“我就说,爱吃东西的人是永远不会对生活失去希望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磐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从台湾来冰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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