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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高素之还是崔元元,总不至于将元贵妃做的事情迁怒到无辜的小女孩身上。虽然没有公主、县主的名份,等到了年纪,依旧要跟宗室中的小孩一样前往两馆就学。高素之不会让她们学“三从四德”那些腐朽的玩意儿,她和高神嘉需要的都是臂膀和国之栋梁。
在大婚后,高素之终于正式启动贡举改制了。
朝中已经有女官在,那这条路也该对着所有有学识的人开放。十月是举子进京的时间,这会儿各州府试已经开始了。高素之怕耽搁,特意将这一年的报名时间往后延了延。她心中有数,头一年来长安的女子不会很多,毕竟在教育上,女性落后太多。可就算不多,那也无妨,要做个表率。只要有机会,她们绝对会跟上来。
苏州。
刺史一般数年一迁转,可因为种种,有些地方的刺史在任时间显然超过四年那个数,譬如窦世显就是。在高素之离开苏州后,窦世显的“病”就好了。但那一年,在高素之的可以放纵下,在苏州长史、苏州司马李修的推动下,刺史一职完全移交到了窦山君的手中,就算窦世显好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闷闷不乐地在府上含饴弄孙。
在贡举对女子开放的消息传到苏州后,窦山君当即决定放下在苏州的一切,前往长安应举。
“你要去应举?难道要放弃在苏州数年的经营吗?”长史苦口婆心地劝,跟窦山君合作比和窦世显合作畅快多了,窦山君思维灵活,不像是窦世显,只有个榆木脑袋。
刺史府中的幕僚纷纷附和,想要挽留窦山君。如果前往长安无功,那不是浪费心力吗?有多少人在低品官职上蹉跎?又何必与那万万人去竞争呢?
窦山君心中却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坚持前往长安。
她离开苏州的时候,沈初月来送行。因着征伐高句丽一战,她送战船有功,沈家船行摇身一变,成了钦定的船行。不少同行来夸她,跟她讨主意。沈初月心中却无比清楚,这是当初的齐王也就是如今的圣人给她的机会。如果不是圣人赐下的造船图册,她们船行凭什么遥遥领先?如果不是圣人砸下大笔钱,她如何对抗沈家宗族?如何吃下整个产业?
“在苏州,我只能做幕后的那个人,真正的刺史还是窦世显,一旦朝廷将他调任,那我就什么都不剩下了。”窦山君牵着马,她的眼神闪烁着明亮的光,“可参与贡举就不一样了,一旦我登科及第,那就是流内官!就算是从县佐做起,那有何妨?假我二十年,我必定要出将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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