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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天天大亮寡妇醒来的时候,鸳鸯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难道是昨晚自己做了个梦?可为什么这个梦却如此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真事儿一样?寡妇红了脸,她疑心是自己春心未Si,所以才做了春梦,到第二天还怀疑是真事儿呢。其实哪里是真事儿,房间的门锁得好好的,谁又进得来?既进来了,自己难道就不会发觉吗?所以一定是个梦。想到这里,寡妇才放了心,做自己的事去了。
三姑说:“所以,几个月后,你就怀孕了?”寡妇害羞的点点头。三姑又问:“是只有这一次,还是有很多次?”寡妇的头低得更下了:“有很多次,我数不清的。”三姑大惊:“这是狐仙变的妖怪来祸害你呢!这个孩子万万不可生下,否则后患无穷。”寡妇哀哀yu绝的说:“我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生不生也只有由得他去。”三姑捶x顿足的说:“冤孽,冤孽,只是怕这个孩子以后会祸害全村呢。”寡妇怒道:“怎么就祸害全村呢?我已经去铁槛寺问了观世音菩萨,菩萨说是喜。”三姑嘟嘟囔囔的走开,边走还边说:“你别抬观世音菩萨来压我,我知道这个菩萨也是狐仙变来骗你的。”寡妇正sE道:“我如今快四十的人了,至今还孤苦无依。所以这个孩子我一定得要,不然你们就把我赶出村去。”
本来村里人是真的想把寡妇赶走的,但那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里的J遭了灾,不明不白Si了几十只。村人就说:“寡妇惹不得,惹了她就是得罪了狐仙,以后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于是,本来想赶寡妇走的村人也就住了口,寡妇就在众村民鄙夷的目光中生下了一个聪明健康的男孩子。到男孩子长到三岁的时候,寡妇又怀上了,这次生了个乖巧的nV儿。到nV儿两岁的时候,寡妇再次生育,又生了个儿子。
这件奇事连县官都听说了:张家村有一个寡妇梦中和狐仙生下三胎。县官本来说:“这件事倒要查访查访,别是寡妇在外y1UAN吧?”师爷凑上来说:“确实是梦中和狐仙结合生的孩子,寡妇平时和男子并无交往。”县官听这么说方罢了,晚上的时候还专门在神龛前多上了一炷香,县官其实也是怕狐仙的。寡妇的三个孩子说来也怪,他们从来不和村里其他孩子玩耍,总是自己玩自己的。哪知道一十八年过去后,三个孩子中的老大竟然考中头名状元,一时惊动乡里。
皇帝召见新科状元,问起状元的身世。太监说:“状元郎之父乃是狐仙,没有户籍的。”皇帝大怒道:“如此异端邪说如何载入史册?”于是皇帝命令史官把状元郎的父亲写成了骠骑大将军。到金殿面试的时候,皇帝仔细打量状元郎的面容,竟然和骠骑大将军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皇帝得意的对太监说:“怎么样?我没有乱点鸳鸯谱吧?状元郎本来就是将军之子嘛。”太监三呼万岁道:“皇上未卜先知,乃真龙也!”皇帝得意,当夜大醉,并把公主许配给了状元郎。
谁知道三个孩子里面不光大儿当了状元,二nV儿也极厉害,她三岁能作诗,五岁就写文章,妥妥的当世清照。皇帝听了传闻,有点不信,于是召二nV儿面圣。哪知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遭了。那皇帝本有些sE心,偏二nV儿又是个绝sE美人。皇帝一见到二nV儿,看文章写诗的兴趣大减,洞房gXia0之意反浓烈起来。于是在太监的催b压迫下,皇帝临幸了二nV儿,并封其为昭仪。
且说第三个孩子,看大哥当了驸马,二姐成了昭仪,自己一个人在乡间无所事事,更加郁闷起来。忽然这一年太平天国作祟,洪秀全到处招兵买马,三儿子就投了长毛军做了反叛。十年弹指一挥间,三儿子几经沉浮,当上了长毛军中的旗王。这个时候皇帝已经驾崩,朝政由大儿子驸马爷,和已经当上太后的二nV儿共同把持。驸马爷找到太后道:“三弟如今入了匪籍,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太后最有智谋道:“让三弟杀Si洪秀全,将功赎过。”驸马爷说:“洪秀全已经称帝,三弟如何杀之?”太后暗暗一笑:“自有办法。”
且说洪秀全自金田起义以来,一直顺风水水,却不知不觉间得了一种失眠症。到晚间,无论如何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眠。于是旗王献上了一个偏方,只用最大最肥美的大蜈蚣炸成串,吃了就会一夜安眠。洪秀全将信将疑吃了几串大蜈蚣,果然失眠的症状大为好转。洪秀全大喜,赏了旗王很多金银珠宝。哪知道,自从吃上了大蜈蚣,洪秀全就吃上了瘾。一天不吃,一天就难受。终于,在吃了七七四十九天大蜈蚣之后中毒身亡而Si。而这个时候,旗王已经潜回朝廷,受安封了左将军之衔。
金陵城中凡有口有舌的无不大骂旗王不忠不义,是极大的恶人。太后闻言,冷笑一声:“那金陵城本是长毛匪的大本营,不是什么好地方。命攻城将士破城之后,大屠三日,定要杀杀长毛匪的锐气。”金陵城城破之日,万千百姓遭遇朝廷的屠戮,整个城中一片肃杀。待屠戮结束,已经当上左将军的三儿子风光入城,并把洪秀全的儿子接到了自己府上。有的机灵的人就悄悄传说:“其实洪秀全的这个儿,就是三儿子和洪秀全的贵妃偷情生的,所以才认了亲爹了!”原来长毛军的将士故友听闻此言,无不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恶贼不仅毒杀了天王,还给天王戴了顶绿帽子!”
且说三个孩子原来的故乡,也就是寡妇所在的那个村,有一年闹匪灾,生生被屠杀了半村的人。有的人就传言其实是长毛军的遗士在报仇,但这个传言到底湮灭在悠悠众口之中,听不得太真切。又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寡妇,三个孩子,和洪秀全一起跪在阎王殿阎王的帐下听候发落。洪秀全说:“我待旗王不薄,但他却背叛我,还忽悠我吃浸过鸦片烟的蜈蚣。”阎王问:“果有其事?”洪秀全又说:“还有呢,那个二nV儿也就是太后命大军屠城,不知道杀Si多少无辜百姓。至于那个大儿子驸马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把持朝政独断专行,收罗民nV为一己之欢,其罪也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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