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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晓寒,你说当人们谈论这两个字时,讨论着浮于她身上的一切事物,又有哪一句言辞是真正属于她的。
在一段很长的岁月里,她拥有的似乎都只有一只下水道的瘸腿耗子,耗子残了也老了,抢不着吃的,找不到活路,于是林晓寒分了一些饼子给它吃,这条生命的苟存依附于林晓寒的存在而存在,倚靠着林晓寒的灿烂而灿烂。
后边即便林晓寒偶尔也寻不到吃的,老耗子也不会跑,只会呆在她身边陪她一起饿肚子,舍不得开灯的地下室,她的肚子对着黑夜咕咕叫,恍惚间也听见了耗子的肚子咕咕叫,她和耗子都哈哈大笑,笑得险些断了气,妈妈会抛弃她,但是耗子不会抛弃她。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本以为跳完这告别前的最后一舞,她就能跟这狗屁世界说拜拜了。
她本以为是这样的。
林晓寒被抠得崭新破口的手不顾粘腻的耦合剂,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滑腻的肚子温暖且柔软。
但是此时此刻,有个小东西狠狠扎根在了她的肚子里,小东西会陪她出行,陪她挨饿,会在她的肚子里呼呼大睡,会用柔软的四肢敲击她的皮肉。
宝宝,这是宝宝,这是她的宝宝,这是她赤裸来去之间,唯一有可能完全拥有的东西,她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们是真正的血骨相连。
黑大夫看林晓寒死盯着显示屏愣神,叹了口气,丢给林晓寒几张纸巾,让她自己把肚子擦拭干净,随后便领着终于回神的林晓寒回到了办公桌前。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打还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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