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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静妃才缓步从内间走出,望着李绪远去的背影,轻声问:“绪儿又同你置气了?”
他哪日不与我置气?我心中暗恨,却不知这世上还有谁会真心疼他。
“殿下的心思,奴婢岂能揣测。”我恭敬弯身回话,“娘娘若得空,还是该与殿下好好谈一谈。”
静妃抬手r0u着太yAnx,痛苦合眼:“谈不得。太像了,多看一眼都要噩梦连连。”
“以往皇上来景祥g0ng,本g0ng哪怕强作镇定,事后也得连服数日苦药定神。”静妃一语道破,“这些年皆是你在照料他,该去谈的人不是本g0ng,是你。今夜你再去劝他一回,皇上终究是疼绪儿的,若哪日见他伤重,景祥g0ng上下,连你在内,少不得又是一顿板子。”
我苦笑应下。皇上偶尔想起李绪,便会过来看视;若有下人怠慢,我这领事的总是首当其冲。故而g0ng中一应事务,我皆亲手清点,不敢有半分疏漏。
随后,我扶静妃至廊下略走了几步。阖g0ng皆知,静妃是个担不住事的,逢大事必赖太后转圜,小事临头,便只能推我这掌事应急。肩头担子仿佛愈来愈重,我不由轻轻一叹。
我已十九岁了,真想离开这深g0ng。
入夜后,我安排妥当g0ng人为静妃守夜,叮嘱他们若娘娘有丝毫不适,立即至殿下处寻我。侍奉静妃服下安神汤睡熟,我方放心离去。
自然是要去李绪的住处。推门而入,抬眼便见早晨我予他的那瓶金疮药,正正摆在桌心。
我执起药瓶走进内室,一副认命姿态。他赤着上身,大片青紫淤痕扎眼至极,面sE白里透红,应是刚自军营归来。肩处白布早被血渗透。
昨日只知他受伤,未想竟严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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