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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树枝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得欢,我心烦地拉过被子裹紧自己,想再偷懒睡会儿。这一夜太过惊心动魄,如今总算安静了,正好补补觉。迷迷糊糊间,脑子里还盘算着事:一会儿醒了先去看看福Ai,再找宁荷理论宁府的待客之道,说什么也不能再在这宅子里待下去了。
想着想着,困意便将我带入了梦乡……
“婶婶!”环姑突然推门大喊,“你醒了吗?昨晚真的好刺激!”
我悲催地被她拽着起了床,浑身乏力地倚在床头,尾椎骨隐隐作痛。她却兴高采烈地喊:“我看见我爹了!”
“我还看见我娘了呢。”我无奈地坐起身,见门口终于有了下人,便吩咐她们烧些水来,想洗个澡。
她全然没有害怕的样子,反倒对昨夜的怪事充满激动与好奇:“昨天小叔把你拽走后,四叔怕我不安全,亲自把我送到厢房,说他自己随便找间房睡就行。”
“外头Y森森的,半夜忽然响起敲木头的声音。我大着胆子推开窗户一角,瞧见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人,正在用手指敲棺材。我问他g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吵人。”环姑脸上满是对昨夜的回味——真是忘了叮嘱她,晚上别和不认识的老头搭话啊!
“他说:‘我一百岁了,活不了多久,正为自己选口棺材。棺材选不好,到了地下也睡不踏实。小姑娘,你帮老夫选一个好不好?’”
她该不会真帮着选了吧?不至于这么傻吧。
“我一个外行哪懂这些,正想打发他走,就在我琢磨的时候,忽然!”她故意大喘气,把我吓了一激灵,“我爹笑盈盈地站在窗前,替我指了一口。我就按他指的选了,那老头叹了口气,说‘是命’,就定下了那口棺材。后半夜哭丧声吵得我睡不着,我穿好衣服循着声音过去,原来是宁府的长辈去世了。虽然没见过模样,但我看见了那口大棺材,就是我爹选的那……”
好了好了,我赶紧捂住环姑的嘴。在马车上还以为她多胆小,忘了她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冒失鬼。
“原来昨晚的动静是府上有长者去世了。”这时间赶得真不巧,Y差yAn错把人吓醒。齐惟和李柒也没通知一声,这宅子里总发生些邪乎事,谁知道是真是假,竟没一人想着去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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