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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每天都来看我一次。”病床上,周灵冷笑道:“我的想法不会因为你,改变分毫。”
周厉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今日又是个雪天,纷纷扬扬似飞絮一般的大雪倾覆而下,将人间都变得寂静了。
为了消磨周灵的意志,病房内没有灯光,室内唯一的光源是墙上那十分狭窄的窗洞。
乌云大雪遮蔽天日,室外尚且晦暗不明,室内就更显昏暗。
没有听见周厉的声音,周灵偏头,看向周厉所在的位置。
周厉背光坐着,却像是被光吞没了。灰暗的光线勾勒出他略显单薄的身影,其余一切变都隐没于黑暗之中,像一个投射在那里的剪影,除了轮廓,什么都看不清。
周灵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向坚定的眼神竟有些动摇。
他收回视线,平静地望着被黑暗裹挟的天花板。忽然,他听见周厉说:“兄长,快过年了。”
周灵一愣,自当年王庭流血夜后,他再没有听见有人唤他“兄长”,也再没有关注过时节。
这些于他而言,本就是虚妄。
“我记得,在旻周时,兄长最喜欢的就是过年。”周厉以庞观者的视角,轻声讲述着他的过往,“兄长说,只有在过年时,你才能稍稍卸下王储的担子。虽然乐也是与民同乐,但到底要比往日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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