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听见爸爸后面说了什么，他想着妈妈要上学的事情，又想起梦中上学的妈妈那么活泼温柔，要是真的可以呢？万一真的可以呢？上学可以让妈妈变成梦里那种样子吧？

        以后都不会再说任何伤人的恶毒话，也不会想自杀，想带他离开这个世界，不会惩罚他把他关进黑屋子……

        只会Ai他的妈妈，就像她每次神智清醒的时候一样，温柔又可亲，是天底下最好看最Ai他的妈妈。

        李帆心中忽然涌现出无尽的委屈和希望，爸爸像所有人的爸爸一样，可靠又强大，妈妈也可以是天底下最温柔最关心他的妈妈。

        他觉得就好像老天爷一下子把欠他东西，一GU脑都还给他了。他委屈这样的亲情来得太晚，又忐忑明天醒来一切还是从前的样子。

        爸爸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他低着头吧嗒吧嗒掉着金豆子，感觉有个人把自己抱在了怀里。

        x膛很宽阔，手臂也十分有力，他一瞬间有了依靠一样，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这样就哭了，好逊啊，他想。

        可是他忍不住，他知道妈妈只是病了，知道爸爸做他爸爸的时候还不太会做爸爸，他知道每个人都过得不是很开心，那都是很后面的事情。

        他以前总以为他乖一点会让人喜欢，发现不是。张牙舞爪Ga0破坏会被惩罚，或是忽略。他从来都做不对任何事情，只能做更坏更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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