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姝并不具有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的高尚品德，她甚至很想一抹脖子死一死，看这个如此垃圾、肮脏的世界是否会给她陪葬。

        她不是拯救欲爆棚的圣母，她只是个漂亮的小疯子。

        小疯子那张绝艳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兴奋之色，应怜姝将脸颊贴在哥哥胸膛，嗓音又软又甜，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哥哥，你喜欢这个糟糕的世界吗？”

        楚辞生垂眸，怀中女孩满眼都是自己，仿佛自己便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女孩皮肤苍白到其中黛色血管隐隐可见，她是如此的脆弱。

        她应该过得很不好，她一点儿也不快乐。

        那双明明笑意灿烂的眼睛，却像是在哭。

        楚辞生是张不具有自主感情功能的低级卡牌，而应怜姝又是他独一无二的专属召唤者。

        在这层关系上，楚辞生会深爱着他的拥有者，但这样“爱”，又似乎和对别的召唤者隐隐有所不同。

        作为卡牌的黑发青年并不明白自己平淡无波的胸腔中，此时产生的微末异样感所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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