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阳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说法国没天赋吧，但是它孕育了笛卡尔和众多思想家；你说它有天赋，但是天天打砸抢，怎么看都不想个正经人！”

        元老爷低低地笑出声。他想：世上有多少父女，能坐在一起讨论这些枯燥的历史与虚无的思想？他的宝贝，果然与自己在精神上是相通的。这种相通，胜过任何荷尔蒙的快感与普通情爱带来的愉悦。

        元老爷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便带着升阳与俞爸俞妈，开始瑞士周边游。欧洲国家之间，都不算远，所以不需要开升阳的大型飞机。元爸爸驾驶一架直升机，在夏末的清晨出发了。

        升阳和父母以前跟团玩过德意瑞法，但是跟团嘛，又累又仓促。俞爸俞妈在苏黎世住了十多天，感觉之前来了个假瑞士，旅行感受完全不同。

        但是，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元老爷开飞机，飞机这个玩意儿吧，万一掉下去就是凉凉。俞爸爸颇为担忧地说：“元先生，你怎么还亲自驾驶呢？多累呀！”

        升阳自然明白俞爸爸的意思，笑着安慰，“爸，没事的，元先生是元氏最好的飞行员！他开飞机比我开车还溜！一会让他表演一个花式飞行……”

        俞爸爸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平稳就好。我们年纪大了，可不能花式！”

        元老爷侧头说：“您放心好了！我不会拿一家人的安全开玩笑的。”升阳是他最亲近的人，俞爸俞妈又是女儿的父母，所以，他们也是自己的家人。

        不知为什么，元老爷这么说，俞爸爸的心便落回原位。在他心里，元先生做事极有分寸，说到必然能做到。

        以前，升阳一喊“爸爸”，经常会出现两位父亲同时答应的情况。现在，元老爷可以区分升阳的称呼了。喊“爸”，通常是叫俞爸爸；喊“爸爸”，是叫自己。而且，在俞家夫妻面前，她肯定不会喊自己爸爸。

        他们第一站是不远处的因特拉肯，直升机飞得不高，可以看到下面绿色的山地与湖泊。瑞士的天空很蓝，白云层次分明的分布在头顶与周围。大片草地山林中，只有星星点点几幢房子，看着浪漫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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