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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译叫了停,见只有一瓶药,皱着眉问他,“没拿其他药?医用纱布呢?”
霍安素难得窘迫,低微道歉,“先生,安素考虑得不周全,以为您……只是给安素的穴上药。”他压根就不记得脸上的伤了。
“业务不熟,这也能出错。”江译随口点评了一句,按了浴缸边上的铃,“医药箱拎过来,放门口。”
东西送来得很快。耽误了先生的兴致,霍安素羞愧得几乎无地自容,乖乖爬出去,膝行着把药箱奉上。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额头上的血迹又蜿蜒成一线。江译敲了他一个脑瓜崩,“没轻没重,也不怕磕成傻子。”
霍安素一并受着,柔顺道:“是先生怜惜安素才觉得伤重,谢谢先生。”
他压根不觉得这算什么,若不是怕留疤惹了先生不喜,说不定都懒得处理。
江译暂时放弃和他沟通,扯了纱布耐心地擦拭掉血迹,涂了药再用纱布和医用胶带包扎。他做这些事很是生疏,最后留在霍安素脸上的,倒像两片滑稽可笑的奇怪玩意儿。
江译咳了一声,摸上霍安素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脸上要是留疤,就别想跟着先生回家了。”
“……是。”先生还肯带他回家。
霍安素四肢都轻飘飘的,脸上不自觉带了笑,盘算着哪款药能让他好的快些,省得惹先生不高兴。
江译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圈住人的喉结,一下下往上戳,“不许用狠药,让它慢慢好。”那些药都是刺激细胞快速分裂的东西,消耗的是人体本身的生机,可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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