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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声线平时用来发号施令,都顿挫有力,可这句话,唯独那个“老”字咬得特别重。
弗洛姆和塞万提斯是军部的新老山头,笑着复盘刚才的牌局,暗流涌动,把旁边人都看直了眼,本来就没人敢上去,现在更不敢掺和。
一群贵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张伯伦悠闲划拉茶盖子,欧文和塞万提斯的前族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气氛诡谲得有些可怕。
巧的是,五分钟后,解救局面的人就到了。
阿贝尔推着新换了衣裳的莱默尔来到花园里,日光束灿烂地倾泻,莱默尔穿着祖母绿的内衬,红领带,黑西装外套,坐在联合了吊水架子的医用轮椅上,仰头望着花园墙后遥远的天空。
清俊幽静的五官,经历过后病态地锋锐了许多。
莱默尔瘦得有些脱形,相貌没有以前那么吸引人,但当他的轮椅被推过去时,却令在场的雌虫贵族都心中一震。
据说气质是美人最好的雕刻刀,轻易刻进爱慕者的心房,只消一次会面就能永远留下一席之地。
塞万提斯的前族长也看见了莱默尔,年迈苍老的雌虫曾是威武的老将军,此刻却属他最为愕然,目光直直地顶在莱默尔的身上,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阿贝尔亲自给一个雄虫病人推轮椅,这件事本来就足够让人震惊的。
不过大皇子一向心肠好,众人自我理解了一番,又觉得十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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