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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性的高盘发兀一束起,就裸露出整条曲线修长优美的瘦颈,白得散落冷光的皮肤,那枚嶙峋的三角状喉结分明地突在中间,显得格外脆弱。
莱默尔细长的眼尾上挑,淡淡地斜望过来。
左脸那枚不规则的小泪痣像条狐媚子似的趴在雪色的肌肤表面,好像没动,好像又在慢吞吞地朝他摇尾巴。
陌生人静心凝气,微微垂头,手撑住鼻尖下,假装陷入沉吟。
却发现莱默尔原来穿的是刚过膝的睡袍,盘腿在床上时,两条又瘦又白的小腿就露在外面,袍子底深处若隐若现大腿的轮廓。
这…该往哪看?
“你进我房间的目的,就只是看着我吃饭吗?”
莱默尔忽然动了动腿,换了个坐姿,两只足靠在一起,十个同样瘦的能看出骨形的脚趾踩进柔软凹陷的床榻中。
陌生人缓缓回过劲,几平米大的小间,孤男寡男的,他再不礼貌地看下去,没几根木炭也要擦出点火星子。
小馄饨只剩小半碗,莱默尔有点饿,好几天没有吃过热食,这时吃得很快,筷子一夹一个白胖子塞进嘴里,浅粉色唇瓣被红油烫了层鲜艳欲滴的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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