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平静道：“好久不见，田纳西。”

        “确实，得有几年了，”田纳西点头，“上次见面还是你刚去北美分部，还没来及熟悉起来，你就叛逃来。”

        “但我个人不怎么在乎这个，我个人非常感激你，”他继续说，殷勤地向空了的纸杯里续热水，“真的，我感激您，赤井搜查官，感激您当年没有对着克里斯的心脏开枪。”

        赤井秀一道：“上级的命令是活捉，我们需要樱桃白兰地活着来获取情报。”

        田纳西歪了歪头，笑了：“不，赤井搜查官，你知道我在感激什么……我在感激在之后的人质互换环节，你只打穿了克里斯的脾脏——你让他濒死，后半生要靠药物维持免疫，但你允许他活着。”

        “……毕竟，你清楚樱桃白兰地的能力，也见到过他搭建起的一切，用一点普通人的性命换他不亏。”

        “所以、我真的非常感激您，也很想报答您，赤井搜查官。”

        男人虽然是在笑着，神情也是柔和的，但血腥味却越发粘稠起来，仿佛不是在知恩图报，而是在听遗愿清单。

        赤井秀一也笑，“那你跳个槽？”

        田纳西摊手：“这不行，我听克里斯的，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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