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遇坐在左边，从沈佑手中拿过纸张，一张张铺展在桌子上。左手答案，右手答题卡。

        “咱们一科科来，一点点来。”

        沈佑没有动笔，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显然还陷入挫败的情绪中。他没有细看答案，而是询问隋遇：“老师，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隋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有，当然有！”

        沈佑自嘲一笑，“可是，我对自己已经没有信心了，怎么办？”

        隋遇摇摇头，语气中透着自责：“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是我没本事，你要是还在一中，肯定比现在强得多。”

        “不是的。”沈佑着急反驳道：“我从不后悔来到十三中，来到十六班。”

        他看着摊在桌子上的纸，语气复杂：“老师，我从不觉得你比一中的老师差。相反，我觉得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沈佑主动握住隋遇放在桌子上的手，柔声问道：“老师，你还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隋遇从来都没有质疑过沈佑的天分和努力。他疲惫地抹了把脸，语气低落：“我只是不太相信自己。”

        他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老师，一不专业，二没经验。他对于沈佑，与其说是老师，不如说是个辅助。他能做得，除了担任‘文件传输助手’之外，也没什么了。起码在他眼里，自己能做得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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