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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遇爬上高台,在众人面前站定,也不细看他们的脸色,缓缓开口道:“我上任途中不幸遭盗匪所劫,吃了不少苦。幸而罗捕头带着弟兄们及时赶到,救下了我,否则性命堪忧。我头上的伤,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如今已失忆,过往一切皆已忘却。不过,我也听闻了关于本人的一些事迹,知道我没什么好名声。至于我犯下的那些腌臜事,哪怕我已经忘了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所以我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隋遇似是站得累了,又换了个一条腿撑地:“我知道晏海县的大多数人,或者说所有人都不欢迎我。但是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是晏海县的知县。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尽其责出其力。”
“我也懒得打肿脸充胖子,大言不惭地说些空话,漂亮话。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若大家愿意信我,就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只要有一人认为我德不配位,才不堪任,我便自行辞官,此生绝不再踏入晏海县一步。”
“这话我既说出,在场众人都是见证。如若我隋遇反悔,天打雷劈,不入轮回。”
话音落下,训练场几百人面上皆变了脸色。隋遇刚刚那话,可谓是极为狠毒的誓言。古人大多信鬼神一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说出此等毒誓。
这番话,已让在场大多数人心里对隋遇有了些微转变。晏海县与京城相隔千里,对于这位知县他们之前也只是听过许多传闻,从未见过真人。
此番一见,心里多少觉得传言不可尽信。不论是沉稳的举止,还是恳切的言辞,都不像一个浪荡的纨绔子弟能说出来的。
隋遇站在那脸色不动如山,任由下面几百口人神色各异地打量着。站在他身后的罗润衣与孙一鹤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于隋遇这番举动十分意外。
尤其是孙一鹤,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看向隋遇的眼神暗含探究。
这隋六郎,难道真得因为失忆就轻易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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