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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宁国公的话一字不落全部听在耳中,记在心里。枪杆贴于腰间借着变幻的身法回转数圈,一无往歇。一片树叶在簌簌的风中,飘飘而下。一抹银光忽闪而过,柔韧的叶脉被粗钝的枪头利落刺穿,断得彻底。
完整的枯叶瞬间被劈开两半。
秋冬交替的时节,刮起的风已带有一股透骨寒意,隋遇一身轻便短打,在呼啸的冷风中略显单薄。汗水已浸湿了前胸与后背的衣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宁国公瞅准时机,持枪攻上。隋遇不慌不乱,沉着举枪挡住这千钧重的一击。宁国公的战意锐不可挡,虽已年迈,但一双鹰隼般的眼眸闪烁着慑人的厉色。
瞬息间,隋遇已被逼退至院墙下。他飞速弯腰俯身,躲过宁国公的一刺。随后右脚踩住墙面,用力一蹬,同时猛地提气,身子已凌空连翻两个跟斗。在宁国公一个扭身回攻之前,以枪尖点地,借着枪杆的韧劲,直接沉膝压肩,后手一推将长枪自腰间突刺而出,擦过宁国公的肩头。
而宁国公的枪尖,此刻距隋遇的鼻尖仅有三寸之远。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僵持姿势良久,直到宁国公手腕一转收回长枪,隋遇才跟着起身。
“爹,你可是答应我,若是这次我能在你手底下扛过一百招,你就放我一天假的。”隋遇抱着长枪斜撑住身子,笑嘻嘻道:“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臭小子,你当你爹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宁国公虽然语气算不上客气,面上却是掩不住的满意与欣慰。“明儿正好是休沐,你好好睡个懒觉,不必再早起练功了。”
隋遇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心情甚好的他将一把七寸长的银枪在手里灵巧翻转,在空中划过数道虚影。从前这双手,转过笔,转过扇,如今将一杆长枪耍得也是变幻无穷,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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