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还干脆地颔首：“嗯。我原先不这么想，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辛长宜毁约的做法令两家公司都受到损失，原本由于对赌和资历，应当是WS立刻风雨飘摇，而悦影由于准备充分，即使受挫，也能占据相对优势。

        然而，在反对毁约无果后，顾青来了消息说WS断裂的资金链突然接收到一笔数目巨大的注资，送审迟迟不过的片子也眨眼放行了一半。那笔资金来得十分光明正大且没头没脑，净救一些回报率不高但十分紧急的项目，仿佛投资公司上赶着给WS送钱一般。随之而来的，是WS和悦影攻守形势的逆转。

        顾青还告诉他查不到资金背后的推手。

        不留痕迹，说明不求回报。赵还想不通，只能暂且把疑惑埋在心底。

        安君杰发了个恭喜加颜文字，下文全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请客庆祝的废话。冯子一的信息紧随其后，只有简单的恭喜二字。

        副总把更新的文件整好打包发给赵还，附带一个小小的比耶表情。

        赵还很光棍地收起手机，在二人虎视眈眈中不紧不慢地卷起尾巴。他揽着尾巴团坐到墙角：“就这样，没必要再说了。善后的事情交给你们，我情况特殊，先试着变回去。”

        “别吵架。”

        两人被他噎住，只好咽下更多针锋相对的说辞，各自表示理解。辛长宜要忙的事多，进进出出，萧护时干脆坐到赵还身边守着他，半小时里盯着看他下半身闪闪烁烁变来变去，最后成功定在白生生的人腿上。

        赵还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撩掉萧护时不安分的爪子。他站起身穿上辛长宜提前放好的新衣服，心中一松，朝发小露出一个极其真诚的笑容：“我的眼睛是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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