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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湿漉漉的床单里跪坐起来,舔舐赵还薄薄的耳朵尖:“我很高兴。“
赵还静静盘在原地,只耳朵耷着动了动。
安君杰的目光滑过每一片金灿灿的鳞片,背脊上的纱须,色如脂玉的利爪。他所知的东方文化里,最神秘而威严的部分之一。被鳞甲刮蹭、被蛇躯缠勒、被坚韧的舌头舔过脸颊,都既疼痛又令人战栗,而他只是一片为之震颤的凡尘。
他隐约记得朋友里格外开放的那几位,当众抱怨过有些男女下了床就不认人。他摸不准赵还此刻对他的态度,不安地垂眸,话音却斟酌着带了玩笑道:“你这副样子,是害羞了吗?”
赵还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完全受控制,但在不知情的安君杰看来,他大概……从头到尾……更像一个睡着睡着醒来就闷头交配的哑巴淫魔,甚至还有一点用原形胡闹的奇怪癖好,有一点射精牛逼症。
然而他本来只是个永远扣好最后一枚纽扣,把背头理到苍蝇脚滑的正经人。甚至一年前,他还是一个严肃正直——至少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总裁,需要殚精竭虑地思考如何提高自己的。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感时伤事之感,只是摇摇沉重的脑袋,忧郁地盘到离安君杰远一点的沙发上。
安君杰心头一跳,看到他抗拒的姿态,也不管腿能不能合上,竟然踉踉跄跄地下了床:“还……”
——我不是!我没有!
“啪!”
和头脑一同沉浸在情绪中的、湿漉漉的尾巴尖将安君杰打晕在地。
啧。望着自己的尾巴沉思片刻,赵还将虚弱的安君杰卷到浴室潦草地冲刷了一下,抓了一床备用被单直接将他裹进沙发角落。床已经不能用了。困意卷土重来,他试着恢复身体,仍然没有成功,经脉里的力量像铅水流动。好在安君杰意外提供的新鲜力量,多少为他缓解了一部分的困倦,尽管终究只是雾气中的一小盏煤油灯,聊胜于无罢了。
他到门口翻找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自己的爪子根本难以操作,力量也用不了,干脆打消了发消息的念头,极其艰难地用爪腹打开家庭定位,然后拨通赵城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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