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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事,一定要立即做掉,否则就会横生枝节。
傍晚时他们各自喝了点水,凌晨时分海登的身体又开始剧烈排异,这一次伊索费了大力气才控制住他,阿兰瞅准时机一针安定下去,才让他乖乖又躺回医疗床。
这过程很痛,阿兰知道,清除因子功效极强,在体内游离起效时仿佛蠕虫入侵内部器官,五脏六腑被啃噬的千疮百孔,他曾一度为这痛苦产生某些疯狂可怕的念头,幸而最终还是熬过去了。
一夜过去,阿兰查看海登的情况,他脸色苍白,但神情还算平和,药剂还有最后的一段,绷紧了一整夜的神经总算可以稍稍放松。
“——”
骤然,刺耳的警报声穿透耳膜,医疗床上的海登猛然惊醒暴力挣掉了输液管,伊索错身欲锁喉却被他下意识挥击逼退,几秒钟的混乱之后他制服了受安定剂影响肌肉瘫软神志不清的海登,将他掼在医疗床上拉起束缚带扣紧。
阿兰换了新的导管继续给海登输液,耳边刺耳的警报持续作响,这警报除非重大事件不会启用,他嘱咐过伊索后快步走出去查看情况,按下专用医疗室的控制按钮,走廊入口处的钢制大门往两旁缓缓打开——
一个高瘦的人影仿佛几天没能获取食物此刻却闻到腐肉味道的鬣狗朝他连滚带爬的扑过来,阿兰迟疑一瞬,这人已经四脚并用的冲到他面前,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在冰冷的地面挣扎着一直不起来,阿兰只得蹲下身朝他伸手,“你在做什么?法拉?”
法拉握住他的手起身,嘴里喏喏的道:“阿兰,蛋的信息素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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