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剑圣忍耐着，压下了怒气，声音低地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一样，内容却……

        “……我……我也可以，你想要的话。”

        郁曦想，凌秋阳可能理解错了什么，又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会让谁碰我？”

        “我不觉得。”凌秋阳抬起头来，眼神久违地、奇异地、有了一点点光采，语气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一样，他闭上眼睛数秒，才睁开，继续说，“小曦，我不会再伤到你了，你想要的话……”

        想来是那些话、那些郁曦经历过无数次的事情，对于天之骄子的青年剑圣而言还是太过屈辱和羞耻，凌秋阳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才继续说：“小曦，是你的话……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郁曦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就好像凌秋阳放弃尊严说出的话只是寻常的公务汇报一样，“那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凌团长也可以早点回家。”

        “小……”

        寝室的门关上，隔音法阵又一次隔绝了凌秋阳的声音。

        郁曦解下外袍，垂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神祭典后，登神带来的漫长梦境里，郁曦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明白了自己并非自己以为的同族混血，而是纯血的誓约之龙。

        和郁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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