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斯从梦中醒来，并且恢复记忆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居然完全是祭坛的影响。而仔细回忆他在幻境里的事情，他简直恨不得立马自杀！他做了一辈子最丢脸的事情，醉心权势，然后死得很惨，还强迫季明想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而一看季明看待自己的目光，他就深深明白，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至少两个人的梦连在一起，也正因为季明的存在，他内心的种种遗憾和妄想才得以实现，但他是怎么对待对方的呢？死缠烂打地寻找对方的痕迹，并且还在对方面前大言不惭地表示如果早点告白就会发生不一样的事情。这简直有违骑士精神，他根本不配当一个骑士。

        “我也应该对你说对不起。”季明从未想过，即使失去记忆的他，也犯了过于骄傲的错误，随心所欲地控制凯斯的人生，甚至还在梦里和对方发生肉体关系。

        一想到那个奴隶契约，他变得更加尴尬起来，即使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幻境，但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懊恼感。

        “在幻境里我完全忘乎所以，我实在没有资格继续当骑士下去了！”凯斯痛苦地捂着脑袋说道：“等身体恢复，我要离开这里。”

        “等等——！你不要这么在意，既然我们都共患难过，而之前不过是幻境，不如将一切画上句号。”听着凯斯表达想要退出的愿望，季明急忙阻拦道：“你是做错了一些事情，我也一样，所以没别那么在意，大家都一样。”

        “……”凯斯呆呆地望着季明，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简单地将这件事结束。

        “凯斯，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不如放下对彼此的隔阂，要知道，我也是因为你才成功从幻境里逃出来。”如果没有凯斯的悲剧结局，恐怕自己还会沉迷世界不能自拔吧。

        季明向凯斯伸出手道：“既然是幻境，那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当凯斯紧紧握住季明的手时，在幻境里糟糕的情感一瞬间吞没了他的大脑，他静静望着季明熟悉又陌生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内心泛滥：可我不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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