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渊从床上跳下去，走到盥洗室那足足有八个平米的小温泉池里，耐心将水放满，坐在池边，看着站在门边的戊，招了招手：“来。”

        戊踏入温泉池中，一如刚才的动作，跪在池底，在她的面前，仰头。

        虔诚而耐心的目光。

        比起克莱因那个狡诈的家伙来说，这才称得上真正的“信徒”。

        凉渊扣着他的下巴，微微扬起一个笑，“来玩一些不一样的吧。”

        手铐将戊的手腕牢牢锁在背后，他跪在坚硬的池底，漆黑的眸子看着少女素白的指尖递到自己嘴边，上面溢出的血珠散开的血腥气令他微滞，最后还是张嘴将那根指头含住，舔去上边的液体。

        没有想象中的腥膻和铁锈味，仿佛只是没有奶味的牛奶罢了，他喉咙微痒，感觉到流进胃里的那股热流在迫使他，让他对这样的液体越发贪婪渴求。

        但这是血。

        是他主人的血。

        指尖的伤口不会因为他的舔舐而愈合，血流像是放闸那样流进他的喉管，他静默地含着她的手，最后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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