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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六岁那年顽皮害得侧室小产母子俱亡,大约今天是不会有这样的报应的。”凉渊慢悠悠地看着远方,“小姑娘多可怜啊……被你扔石子砸中膝盖倒在地上,那么痛苦地呻吟着,朝你求救,如果不是你置若罔闻,她和腹中胎儿都会活得好好的。整整两个时辰,你因为心虚逃离……真是性格恶劣啊,韩篱。”
“你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何遭罪吧?”
“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从见你第一面开始,你的身后两道魂魄就在恳求我给你惩罚。你的所作所为令她们耿耿于怀,即使你在边疆驰骋沙场为国争光,保护了那么多大庆百姓。她们亦不会轻易原谅你。”
他竟然笑起来。
“原来……如此。”
“啊。最好的惩罚方式自然是也让你感受一下小产的感觉咯。”凉渊笑眯眯的,“所以,韩将军不必太把这个胎儿放在心上,毕竟……它从一出生,就是该死的命啊。”
韩篱瞳孔骤缩。
她真的,什么都知道。
父亲当时并没有多生气,和母亲把酒言欢,在闲聊时只是阴冷地看着门外:“生下来也是个女胎,既然如此,从一出生,就是该死的命啊。”
他这些年亦被哄骗得觉得无所谓,直至近些年,他见惯了人生的悲欢离合,这才察觉到自己幼年时的恶劣和残忍,心中过意不去,在灵堂里放上了侧室的灵牌,又做了一个小小的空冢,来纪念这个还未出生就夭折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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