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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心于画展,只是因为这场画展所在的望心美术馆是闻筑集团与海城领导层达成一次比较大的公共合作项目的产物,又兼有晚宴,他才百忙之中来走个过场。海城中高层领导围绕着这些画作说着真假不一的场面话,严具陈跟着交谈了几句便散开来自己转转了,他最近一直在复核一项临城城区改造的项目,已经将近一个月连轴转了,眼下算是难得的清闲时间。
兜兜转转之间,严具陈目光在墙上的画作上一扫而过,漫不经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可当他回头打量来时的路时却发现他竟然在曲折复回的画廊里失了方向。
为了保持美术馆内部设计的美观,所以馆内大致分布图只在内馆外才张贴了,也是可笑,他一个建筑集团的掌舵人竟然天生方向感就不强——说白了就是容易迷路。这次的望心美术馆的内部建筑设计他也参与了几次审批,所以他知道这美术馆内部结构有参照古建筑回环廊亭,曲曲折折绵延难尽,意为向深处望去以求观心何感。观心何感他不知道,他只觉得墙上这一幅幅画无趣了。建筑图不重色彩抓取重结构表达,可墙上素描纸上着色的东西什么结构他完全看不出,只看出有一坨一坨纷繁多变的色彩。
百无聊懒的逛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晚宴了,严具陈随即决定打电话给秘书,让人把他领出去。手机刚掏出,前面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慢慢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还长的还挺周正的男人,似乎很温吞,穿着一身白,严具陈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在门口见过的……工作人员?他索性放回手机,何必舍近求远,直接让这人把他领出去得了。
他当时出声拦住了男人,目光下移,看起来稚嫩年轻男人抱着东西,有点惊讶抬眸看他,语气带着些许的疑惑,“先生你好?”
严具陈应了声,开口便是让男人带他出去。
乍一听到这要求,男人似乎有笑意。不明显,但严具陈偏偏注意到了,这个时候严具陈目光不由得聚焦在了他有点偏圆的一双眼上,眼尾由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怪不得显嫩,嗯,有点像兔子,严具陈不合时宜的想。因为这双眼睛,所以严具陈肯定男人是有笑意的,因为他眼睛弧度弯了弯,不再那么圆溜了。一个男人长这样的一双眼,无辜又……又怎么样呢?严具陈突然有点想不出。
回过神来,灯火煌煌的金屋里,严具陈现在已经成功将兔子拴在了身边,所以这只兔子眼里流露出的是哭是笑都该由他掌控了。他有些松快的推开了卧室的门,果不其然,雪白的兔子安静的躺在他两米八的大床上,露出的一截白色睡衣沾了一截窗外溜进来的柔软月光。
严具陈随手将精致的领带挂在一旁,眼睛却一直如鹰隼般盯着床上的雪白兔子。床单漆黑,他豢养的兔子是这上面唯一的亮色,黑与白的极致对比此刻疯狂挑逗着严具陈蠢蠢欲动的欲望。向来试图先行衡量理智与利益得失的心在此刻不自觉的由他自己放纵着软了起来,只他尚不自知。
严具陈轻笑一声,在床头放下外套,转头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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