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贱奴本是老家主收的，长老们要求陪葬也是按照族规，贱命一条，去哪不是去呢。”

        “你不想活了？”顾袭玉神色暗暗地看着满脸欲色的影首，他原先坚毅挺拔的身躯变得谄媚逢迎，这种话，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他嘴里听到。

        影首轻笑一声，正经起来，欲色消退殆尽，语气像是自嘲：“早就不想活了，走之前能看到您回来，已算是上天对奴的眷顾了。”

        “那你现在，又与我做的什么事呢。”顾袭玉一把揽住影首的腰身，将他抱住按下来，结结实实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

        他们曾经也有离得这么近过，那个时候她还小，窝在他的怀里哭泣不止，任凭外面瓢泼大雨，她却仍然觉得心安。

        听到这个问题，影首似乎沉默了好一会，他艰难地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是那天晚上，奴欠您的事。”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雷霆暴雨。

        一门之隔，他屈于人下，她失意远走。

        那天晚上就好像永远翻不过去的一页纸，搁在两人面前，隔在两人之间，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存在感。

        原来在这个人的眼里她顾袭玉那晚仅仅为了做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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