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袭玉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好啊，那且算是如此好了，是我错付，我认了，你既然不愿活了，那我也没什么立场留你，反正过两天顾魏生就要下葬了。”

        顾袭玉伸手用力地抓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他的下颚骨，“顾魏生活着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他的床奴，那他死了，你也只能以性奴陪葬的方式陪葬。”

        顾袭玉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说，想要吓吓他以性奴下葬的姿态会有多屈辱，甚至那一句，“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就要脱口而出，可是当她看到影首跪下来谢恩的动作，一切的言语都被她咽了回去。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一个性奴谢恩的姿势。

        顾袭玉心里的那个人，已经物是人非了。

        性奴下葬，完全没有任何体面。

        ——影首赤身裸体地整个人跪在地面，暗室里面只有微弱的几盏烛光照着上位者冷艳寡淡的神色。

        他不敢抬头看顾袭玉的表情。

        一定是嫌恶、不屑、失望、厌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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