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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料不差,宇文士及在明,而王瘦石一定在暗。
至于具体谋划,想必出了王瘦石之外,必然再无他人知晓……
这种无法掌握的变数,是萧瑀不愿面对的,他虽然有褚遂良的“自白书”在手,算是一道最后的保险,但以他这一声所遭遇的种种波折坎坷所积累下来的经验来看,世间从无绝对之事。
谁若是绝对稳了,谁就要倒大霉……
褚遂良敏锐指出重点:“现如今,晋王殿下明显更为信任郢国公,对其极为依仗,信之不疑。”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之所以当初萧瑀叛逃出太极宫依附于晋王李治,一则在于李治只能依靠门阀世家与李承乾争夺皇位,胜利之后必然对世家门阀大家赏赐、委以重用,使得世家门阀重现贞观初年之荣耀。
再则,便是水师捏住了海贸的命脉,更使得江南世家处处被动,庞大的利益放在眼前却不敢吃,谁能不心生觊觎,企图将这份泼天的利益一口吞下?
但更重要的,是萧瑀早早认识到在李承乾一朝,为了培植班底必然是年轻官员更受到信赖倚重,似他这般几朝元老,大抵也只能投闲置散,再想掌控权力,难如登天。
然而现在晋王李治更加看重、信任宇文士及,那么有朝一日成就皇图霸业,关陇一脉必然受到重用,萧瑀再度远离权力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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