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番无情压榨之后合作公司施舍的犒劳宴，无论何时对虞随月是十分无聊的应酬。可是实用类工科想发核心期刊的学术论文可谓难于登天，为了保住自己大学教师工作的同时不被饿死，不搞学工联合给企业打工那是不可能的。

        “来，虞老师敬你一杯。这次的项目也麻烦你了。想要什么数据资料和申请科研经费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力。”项目负责人满脸笑意的端着酒杯起身，语气诚恳态度恳切。

        如果不是虞随月已经和他们合作2年，每次申请经费难度不亚于找到一见钟情的对象，早上又刚被一番敲骨吸髓式的压榨，可能还真会被此时负责人虚伪的假笑蒙蔽。

        心里已经预演了一百遍直接摔杯走人的潇洒场景，现实的虞老师也只能淡淡一笑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在对方转身后用能杀人的目光试图烧穿他后背的衣服。

        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作用，但想到一见钟情的对象，虞随月不自觉地开始回想刚刚在进会所时和他迎面撞上的青年。不说瞬间逼近下放大在他眼前的脸是何等的摄人心魄，单说周身气质也不像是普通人，而且……他总觉得自己和那个人似乎在哪见过。

        饭桌上彼此间的互吹又结束一轮，眼看负责人又要靠给他敬酒打破冷场，虞随月连忙起身，借口身体不适要去卫生间。刚刚想得太出神，忘记拿雪碧和白开水调假白酒了，可真要喝那又苦又涩的白酒那他宁愿回学校继续死磕论文的影响因子。

        高级会所的各方面投入显然都不算少，即使厕所也依旧是金碧辉煌，正中的加湿器做成了喷泉模样，温水流动溅起的水汽微微模糊了虞随月的视线，以至于走到洗手台跟前才借着镜子的反射发现，此时站在水池前神态异样青年正是刚刚还在脑子里想过的那人。

        也许是长久的注视引起了对方注意，那人缓缓抬头在镜中和虞随月对上了视线。

        视线交汇虞随月才发现对方情况显然比预想地更糟，眼尾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眼神涣散难以聚焦连对视时都像隔着一层水雾。虞随月不受控住地喉结上下滚动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快步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不用了，谢谢”青年哑着嗓子回道，又在虞随月点头即将礼貌后退时牵住他的衣角“只是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机，我想给经纪人打个电话。”

        “经纪人，你是艺人？”虞随月试探着开口，不过如果是这样长得如此优秀倒也不算奇怪了，虽然必须承认即使是娱乐圈这位样貌也算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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