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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餐厅里,长长的餐桌铺着一尘不染的白色桌布,银质的餐具整齐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上,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显得格外冷清。餐桌尽头,一位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端坐着,姿态端正且从容。他正缓缓抬起手,用银勺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这偌大的空间是他的专属领域。
季言小心翼翼地走下楼,仆人轻声替他拉开餐厅的大门,那人抬眼扫了他一眼,眼神淡漠而威严。他的目光如利刃般穿透季言,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肩膀,脚步变得更加迟疑。
“还记得我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季言顿住,神情微微僵硬,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敢与对方对视,只能垂下眼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原地。
“是小墨救了你,”男人放下手中的勺子,声音低沉却冷静,“你要感恩。但是对于我,我是曾经决定要放手的那一个,你不必心怀感念。”
这句话让季言心中一阵恍惚。他努力消化着对方的每个字,却越听越感到茫然。他抬起眼睛看向对方,却发现男人的表情依旧平静如镜,仿佛并没有在意他是否听懂了这些话的含义。
男人顿了顿,语气不疾不徐:“但是你既然回来了,又什么都忘了。小墨不放弃你,我自当仍把你当徒弟看待。”
“徒弟……”季言的呼吸微微一滞,这个词带来的冲击比想象中更大。他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闪过墨博士昨晚跪地的画面。难道自己曾经也是那般恭顺地对待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努力回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只剩下不安的空白。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季言的反应,目光逐渐冷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而直白,带着审视的意味:“怎么,不愿?”
那冰冷而直接的质问让季言不由得一颤。他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头低得更深,根本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如今无依无靠,不知过去,也不清楚未来。即便本能地感到抗拒,可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掌握着他的一切。他又有什么资本去反驳?
季言犹豫片刻,心中挣扎着:如果同意,是不是现在就该像墨博士那样跪下了?可一想到要当着对方的面下跪,他又觉得羞耻与难堪涌上心头,双脚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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